结婚三年，我才知道自己只是个替身。 "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了，补偿金五千万。" 当我看到协议书上那个熟悉的名字时，才明白为什么他从不让我见他的朋友。 原来，他心里的人从头到尾都是我的双胞胎姐姐。
第一章
凌晨三点，江城最豪华的别墅区里，我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我的丈夫顾铭轩回家。
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他说要给我一个惊喜。
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我立刻起身。
"铭轩，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
话还没说完，我就看到了跟在他身后的女人。
那张脸，和我一模一样。
"沈音，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妹妹沈语。"顾铭轩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在介绍两个陌生人。
我愣在原地，看着那个和我有着相同五官却气质截然不同的女人。
她穿着香奈儿的小黑裙，脖子上戴着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一看就是从小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
而我，穿着从商场买来的连衣裙，手上没有任何首饰。
"姐姐。"沈语走过来，笑容甜美，"铭轩哥哥说你们结婚三年了，我一直想见见你。"
铭轩哥哥？
我看向顾铭轩，他的眼神里有着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语语刚从国外回来，这段时间就住在家里。"顾铭轩说着，自然地接过沈语手中的行李箱，"你应该累了，我带你上楼休息。"
"等等。"我叫住他们，"我想和我妹妹单独聊聊。"
沈语看了看顾铭轩，后者点点头。
"那我先上楼了。"顾铭轩说完，竟然真的丢下我们两个人走了。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沈语。
"姐姐，你是不是有很多话想问我？"沈语坐在沙发上，姿态优雅。
"我们是双胞胎？"
"是的，我们出生在福利院，你被沈家收养，我被顾家收养。"
"顾家？"
"是的，铭轩哥哥的养父顾叔叔收养了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我的心开始往下沉。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因为我不想看到铭轩哥哥和别人结婚。"沈语的笑容依然甜美，但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但是养父说，我还太年轻，让我先出国读书。现在我回来了，是时候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了。"
属于她的东西？
"沈音，你应该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的位置。"沈语站起身，"铭轩哥哥娶你，只是因为你和我长得一样。现在我回来了，你觉得他还需要一个替身吗？"
我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我不信。"
"不信吗？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沈语凑近我，"你们的婚礼照片，新郎看的不是镜头，而是台下的大屏幕。你知道那上面播放的是什么吗？"
我想起那天的婚礼，确实，顾铭轩很少看镜头。
"是我和他小时候的照片，还有我出国前给他录的视频。"沈语笑得更加灿烂，"他说，这样就像是我在见证他的婚礼。"
我感觉血液在倒流。
"还有，你们度蜜月去的马尔代夫，那是我和铭轩哥哥十八岁时约定的地方。"
"你知道你们房间的布置吗？全是按照我的喜好来的。蓝色的纱帘，白色的玫瑰，还有那张四柱床，我在视频电话里跟他提过的。"
我的腿开始发软。
"他在做什么的时候会叫我的名字？"沈语的声音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耳朵。
我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是的，在最亲密的时候，他确实会在我耳边呢喃一个名字。
语语。
我一直以为那是对我的昵称。
"看来你想起来了。"沈语满意地笑了，"沈音，你应该感谢我给了你三年的富太太生活。现在，是时候把一切还给我了。"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顾铭轩走了下来。
"聊得怎么样？"他问。
"很好，我们姐妹聊得很开心。"沈语挽住他的胳膊，"铭轩哥哥，我有点饿了。"
"我去给你做夜宵。"顾铭轩毫不犹豫地说。
"我想吃你小时候经常给我做的那个蛋挞。"
"好，我记得配方。"
他们两个人亲密地走向厨房，仿佛我是透明的。
我站在客厅里，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三年来的所有甜蜜，原来都是假的。
我掏出手机，翻到通讯录里的一个号码。
"喂，林律师吗？我想咨询一下离婚的事情。"
第二章
第二天醒来，顾铭轩已经不在床上了。
我走下楼，看到他和沈语正在餐厅里吃早餐。
两个人有说有笑，画面温馨得像一对真正的夫妻。
"早安，沈音。"沈语看到我，甜甜地笑着，"铭轩哥哥给我做了我最爱吃的班尼迪克蛋，你要不要试试？"
我看向餐桌，确实有班尼迪克蛋，还有新鲜的鳄梨吐司和手工果汁。
这些都不是我平时吃的早餐。
三年来，我每天早上吃的都是白粥配咸菜。
"不用了，我习惯吃清淡的。"我在餐桌对面坐下。
管家张叔很快端来了我的早餐，还是那老三样。
"沈音，你的口味还真是特别。"沈语一边说着，一边往班尼迪克蛋上挤柠檬汁，"我从小就喜欢吃西式早餐，铭轩哥哥的手艺特别好。"
"是吗？我倒是没有这个口福。"我淡淡地说。
顾铭轩抬头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你不是说不爱吃这些吗？"
是的，我确实说过。
因为刚结婚的时候，他问我想吃什么早餐，我说什么都可以。
结果他做了一桌子西式早餐，我尝了一口，觉得太腻了，就说我更喜欢清淡的。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为我做过其他早餐。
现在想想，那些西式早餐应该都是沈语爱吃的。
"对了，今天是周末，我们出去逛街吧。"沈语提议，"我刚回国，想买点东西。"
"好啊，我正好要去一趟公司，可以先送你们到商场。"顾铭轩说。
"铭轩哥哥，你不陪我吗？"沈语撅起嘴，一副撒娇的模样。
"下次吧，今天有个重要的会议。"顾铭轩伸手摸摸她的头，"让你姐姐陪你。"
我喝粥的动作顿了一下。
三年来，他从来没有摸过我的头。
"好吧，那我就跟姐姐去逛街。"沈语看向我，"姐姐，你应该很了解江城的商场吧？"
"还可以。"
上午十点，顾铭轩开车送我们到了江城最大的购物中心。
"你们慢慢逛，我晚上来接你们。"他说完，又对沈语说，"想买什么就买，不用看价格。"
"知道了，铭轩哥哥。"沈语甜甜地说。
车子离开后，沈语转身看着我。
"走吧，姐姐，带我去看看最新的包包。"
我们进入香奈儿专柜，沈语直接看中了一款限量版的包包。
"这个多少钱？"她问导购员。
"这款是今年的限量版，价格是十二万八。"
"包起来。"沈语毫不犹豫地说。
导购员看向我，我掏出顾铭轩给我的副卡。
"不好意思，这张卡刷不了。"导购员有些尴尬地说。
沈语看了看我，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怎么回事？"我问。
"可能是额度不够。"导购员小声说。
我拿出手机查了查账户余额，发现卡里只有三万块钱。
以前这张卡的额度是一百万。
"没关系，我自己有卡。"沈语拿出一张黑卡。
导购员接过卡，态度立刻变得恭敬起来。
"沈小姐，您这张卡是无限额的顶级黑卡。"
很快，包包被精美地包装好。
"姐姐，你的零花钱是不是有点少？"沈语装作关心地问，"要不要我跟铭轩哥哥说一声？"
"不用。"我强撑着尊严。
接下来，沈语又买了几件衣服，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而我，只能站在一旁看着。
"对了，晚上我想去米其林餐厅吃饭，你知道怎么预约吗？"沈语问。
"那家餐厅很难预约，通常要提前一个月。"
"没关系，我打个电话试试。"沈语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喂，是金尊阁吗？我是沈语，今晚想预约包厢...好的，谢谢。"
挂了电话，她得意地看着我。
"订到了，八点的包厢。"
"你是怎么做到的？"
"因为金尊阁的老板是顾家的朋友，我的身份他们都知道。"沈语笑了笑，"姐姐，你不会以为你嫁给铭轩哥哥三年，就真的是顾家的人了吧？"
我的心像被人狠狠地握了一下。
"沈音，你知道顾家的真正继承人是谁吗？"
我看着她，等待答案。
"是我。"沈语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因为我是顾家真正的养女，而铭轩哥哥只是名义上的继承人。等我们结婚，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顾伯伯收养我的时候就说过，等我长大了，就让我和铭轩哥哥结婚，这样顾家的财产就永远不会落到外人手里。"
我感觉天旋地转。
"那我算什么？"
"你？你只是一个意外。"沈语走近我，"顾伯伯本来是不同意铭轩哥哥娶你的，但是铭轩哥哥说你长得像我，可以暂时填补我不在的空虚。"
"现在我回来了，你的使命就结束了。"
她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扎进我的心里。
"沈音，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一个孤儿，能享受三年的富太太生活已经够了。现在该把属于我的一切还给我了。"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她那张和我一模一样却充满恶意的脸。
"你说得对。"我突然笑了，"确实应该物归原主了。"
第三章
回到家里，我直接上楼收拾行李。
顾铭轩还没回来，整个别墅里只有我和沈语。
"姐姐，你这是在干什么？"沈语靠在我房间门口，看着我往行李箱里放衣服。
"收拾东西，准备搬走。"我头也不抬地说。
"这么快就想明白了？我还以为你会死缠烂打。"
"我又不是真的傻。"我拿起化妆台上的首饰盒，"这些都是顾家买的，我不带走。"
"算你识相。"沈语走进房间，四处打量着，"这个房间装修得还不错，不过墙壁的颜色我不太喜欢，明天找人重新刷一遍。"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她。
"你这就迫不及待地要搬进来了？"
"这本来就是我的房间。"沈语理所当然地说，"我们小时候，铭轩哥哥就说过，等我们长大了，我就住主卧室，他住次卧。"
我继续收拾着，沈语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对了，这个衣帽间的密码是多少？"她指着一扇门问。
"你问顾铭轩吧，我没有密码。"
"什么意思？"
"这个衣帽间我从来没进去过，顾铭轩说那里面放的是重要文件。"
沈语走到门前，输入了几个数字。
咔嚓一声，门开了。
"1021，我的生日。"她得意地说，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几秒钟后，她发出一声惊呼。
我忍不住走过去看，整个人都愣住了。
衣帽间里挂满了女人的衣服，从春夏到秋冬，从休闲到正装，应有尽有。
但这些衣服我一件都没见过。
"这些都是我的。"沈语激动地说，"铭轩哥哥一直在给我买衣服。"
她拿起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放在身上比了比。
"这是去年春天巴黎时装周的限量款，我在视频里跟他提过一次，没想到他真的买了。"
我的手开始发抖。
原来，这三年来，他一直在给另一个女人买衣服。
而我穿的，都是从商场里随便挑的。
"还有这些鞋子，都是我的尺码。"沈语打开鞋柜，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各种名牌鞋子。
"还有这些包包，爱马仕，香奈儿，路易威登......"
每一样都是限量版，每一样都价值不菲。
"沈音，你现在知道自己在铭轩哥哥心里的位置了吧？"沈语抱着一个包包，眼中满是胜利的光芒，"他给你买过什么像样的礼物吗？"
我想了想，除了结婚时的那套首饰，他确实没有给我买过什么昂贵的东西。
我以为是因为他不是那种浪漫的人。
原来，不是他不浪漫，是我不值得。
"好了，我不打扰你收拾了。"沈语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衣帽间，"对了，晚上的晚餐我会跟铭轩哥哥说你身体不舒服，就不一起去了。"
她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我坐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行李箱，忽然不知道自己要带走什么。
这三年来，我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有什么？
几本书，几件便宜的衣服，还有一个旧手机。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沈小姐，您预约的律师咨询，可以安排在今天下午三点。"
"好的，我马上过去。"
下午三点，我坐在律师事务所里。
"沈小姐，根据您的描述，您和顾先生的婚姻确实存在一些问题。"林律师翻着手里的文件，"不过，离婚需要双方协商，如果对方不同意，可能需要起诉。"
"如果起诉，我能分到什么？"
"这要看您能提供什么证据。婚姻期间的共同财产，理论上应该平分。"
"那如果是协议离婚呢？"
"那就看对方愿意给多少补偿了。"林律师看了看我，"以顾家的财力，应该不会让您空手而归。"
"我明白了。"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趟银行。
查询了我名下的所有账户，加起来不到五万块钱。
这三年来，我根本就没有积蓄。
因为顾铭轩给我的零花钱本来就不多，而我又习惯了节俭的生活。
我甚至没有一份工作。
结婚后，顾铭轩说顾家的女人不需要工作，我就辞掉了原来的工作，在家做了三年的家庭主妇。
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我连个保姆都不如。
至少保姆还有工资。
晚上七点，我回到家。
别墅里很安静，顾铭轩和沈语都不在。
我拿出手机，给顾铭轩发了条消息：「我们需要谈谈。」
很快，他回复了：「我在外面吃饭，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我又发了一条：「关于离婚的事情。」
这次，他很久都没有回复。
一个小时后，别墅的大门响了。
顾铭轩一个人回来了。
"沈语呢？"我问。
"她去找朋友了。"顾铭轩脱掉外套，"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坐在沙发上，"我们离婚吧。"
顾铭轩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为什么？"
"因为你心里有别人。"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而且那个人已经回来了。"
他沉默了很久，然后坐在我对面。
"沈音，我们结婚三年，我对你应该不差吧？"
"是的，你给了我优越的物质生活。"我点点头，"但是我想要的不是这些。"
"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一个真正爱我的丈夫，而不是一个把我当替身的男人。"
顾铭轩的脸色变了。
"谁告诉你，你是替身？"
"没有人告诉我，我自己感觉到的。"我站起身，"顾铭轩，我们都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娶我，就是因为我长得像沈语。现在她回来了，我也该退出了。"
第四章
顾铭轩沉默了很久，最后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他的声音很平静，"我确实不应该耽误你。"
我没想到他会承认得这么干脆，心里忽然有些空落落的。
"那我们协议离婚吧。"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可以。"顾铭轩站起身，"补偿的话，你有什么要求？"
"我不要钱。"
顾铭轩有些意外地看着我。
"我只有一个要求。"我深吸一口气，"我要你手里关于沈语身世的所有资料。"
"什么意思？"
"她说她是被顾家收养的，我想知道具体的情况。"
顾铭轩皱起眉头。
"这些资料你要来干什么？"
"这是我的要求，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他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好，我答应你。"
第二天上午，顾铭轩就拿来了一份文件。
"这是你要的资料。"他把文件放在我面前，"沈音，我希望你不要做出格的事情。"
"什么叫出格的事情？"
"沈语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笑了。
"你觉得她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拿起文件，"谢谢你。"
等顾铭轩离开后，我打开了文件。
里面的内容让我彻底震惊了。
沈语确实是被顾家收养的，但收养的原因不是顾铭轩说的那样。
根据文件记录，二十年前，顾家的老爷子顾天华在一次车祸中撞死了一对夫妻。
那对夫妻留下了一对双胞胎女儿，就是我和沈语。
顾天华为了赎罪，收养了其中一个孩子，也就是沈语。
而我，被送到了另一个家庭。
但是最关键的信息在最后一页。
根据DNA检测报告，沈语并不是那对夫妻的亲生女儿。
她是顾天华的私生女。
我的手开始发抖。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沈语是顾铭轩的妹妹。
不是养妹，是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而我，才是那对被撞死夫妻的女儿。
我是真正的受害者。
我拿出手机，给那个熟悉的号码发了条消息：「我们见一面。」
一个小时后，我和沈语坐在咖啡厅里。
"姐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沈语笑得很甜美，"是不是铭轩哥哥告诉你，我们要结婚了？"
"是的。"我把文件推到她面前，"在你们结婚之前，我觉得你应该看看这个。"
沈语拿起文件，脸色渐渐变白。
"这...这是什么？"
"你和顾铭轩的亲子鉴定报告。"我平静地说，"你们是兄妹。"
沈语的手开始发抖。
"不可能，这不可能。"
"顾天华是你的亲生父亲，这意味着顾铭轩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我继续说，"你们如果结婚，就是**。"
"不，这一定是假的。"沈语突然站起来，"你伪造了这些文件，对不对？"
"我为什么要伪造这些？"我冷静地看着她，"这些文件是从顾铭轩那里拿来的。"
沈语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在发抖。
"那我...我这些年..."
"你这些年一直在追求自己的亲哥哥。"我残忍地说出了真相，"而他，也一直把你当作恋人来宠爱。"
沈语捂住脸，开始哭泣。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没有人告诉你们真相。"我拿回文件，"包括顾天华。"
"那现在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这是你们的问题，不是我的。"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沈语叫住了我，"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转身看着她。
"因为我不想看到你们犯更大的错误。"
"就这样？"
"还有。"我笑了笑，"我想看看当顾铭轩知道真相后，会是什么表情。"
当天晚上，我回到家里收拾最后的行李。
顾铭轩还没回来，沈语也不在。
八点钟，顾铭轩回来了，脸色很难看。
"沈语找你了？"我问。
"她告诉了我那些文件的内容。"顾铭轩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看起来很疲惫，"沈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做什么了？"
"你明知道会伤害到她，为什么还要告诉她真相？"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顾铭轩，你是在怪我说出了真相？"
"她什么都不知道，你这样做太残忍了。"
"残忍？"我气笑了，"你们要**结婚，我阻止你们，反而成了残忍？"
"我们不是真的兄妹，我们是被收养的。"
"但是血缘关系不会改变。"我看着他，"顾铭轩，你不会想要继续这种关系吧？"
他沉默了。
"还是说，你觉得只要没有人知道，你们就可以继续下去？"
"沈音，你不懂。"顾铭轩突然抬头看着我，"我和语语是真心相爱的。"
"真心相爱？"我觉得恶心，"你爱的是自己的妹妹。"
"血缘关系又不是我们能选择的。"
"但是你们可以选择停止这种关系。"
"我做不到。"顾铭轩站起来，"我从小就爱着她，这种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我彻底震惊了。
"你疯了吗？"
"也许吧。"顾铭轩看着我，眼中有着我从未见过的疯狂，"但是我不后悔。"
"那沈语呢？她也疯了吗？"
"她现在很痛苦，需要时间去接受。"
"接受什么？接受**？"
顾铭轩突然走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肩膀。
"沈音，我求你，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你在威胁我？"
"我在求你。"他的眼中满是恳求，"只要你不说出去，我什么都可以给你。钱，房子，还是别的什么。"
我甩开他的手。
"顾铭轩，你真的让我觉得恶心。"
我拿起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
"沈音，你要去哪里？"
"去一个没有你们这种恶心的人的地方。"
我打开门，回头看了他最后一眼。
"对了，顾铭轩，你知道为什么我要那些文件吗？"
他疑惑地看着我。
"因为我要举报你们。"
第五章
走出别墅，我打了辆车直接去了报社。
江城晚报的记者王健是我大学同学，现在负责社会新闻。
"沈音？你怎么来了？"王健看到我很意外，"你不是结婚了吗？"
"正是因为结婚，所以我才来找你。"我把文件放在他面前，"我有个大新闻要给你。"
王健翻开文件，脸色逐渐变得严肃。
"这些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我点点头，"而且我可以提供更多证据。"
"顾家...这可是江城的大家族。"王健有些犹豫，"我们敢报道吗？"
"这是事实，为什么不敢报道？"
"但是这样会毁掉很多人。"
"那些想要**的人，就应该被毁掉。"我冷静地说，"王健，这是你成名的机会。"
王健想了想，最后点了点头。
"好，我们报道这个新闻。"
第二天早上，江城的所有媒体都炸了。
"豪门惊天丑闻：顾家兄妹恋情曝光"成了头条新闻。
报道详细披露了顾铭轩和沈语的关系，以及他们准备结婚的计划。
我坐在酒店房间里，看着电视上的新闻，心情出奇地平静。
手机一直在响，都是顾铭轩打来的。
我没有接。
中午的时候，酒店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开门一看，是沈语。
她的眼睛红肿，看起来哭了很久。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冲进房间，"你为什么要毁掉我们？"
"我没有毁掉你们，是你们自己毁掉了自己。"我关上门，"沈语，你应该感谢我。"
"感谢你？"她愤怒地看着我，"你知道现在外面的人怎么说我们吗？"
"说你们是**？"
"所有人都在指指点点，说我是个不要脸的女人。"沈语开始哭泣，"我不能出门，不能见人，连朋友都不敢联系我。"
"那你有没有想过，继续下去会怎么样？"我看着她，"你们要结婚，要生孩子吗？"
沈语愣住了。
"你知道近亲结婚会有什么后果吗？"我继续说，"畸形儿，智力缺陷，遗传疾病...你想要这样的生活吗？"
"我...我没想过..."
"是的，你们都没想过。"我坐在沙发上，"你们只沉浸在所谓的爱情里，从来没考虑过后果。"
"那现在怎么办？"沈语瘫坐在地上，"我该怎么办？"
"离开江城，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重新开始。"
"那铭轩哥哥呢？"
"他不是你哥哥，他是你的哥哥。"我强调，"你们不应该再有任何联系。"
沈语哭得更厉害了。
"可是我爱他..."
"那不是爱，那是病态的依恋。"我残忍地说，"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把依赖当成了爱情。"
"不是的，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真心相爱？"我冷笑，"那你告诉我，除了顾铭轩，你还爱过别人吗？"
沈语愣住了。
"你谈过其他恋人吗？"
"没有..."
"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从小就被灌输了一个概念，你是要和顾铭轩结婚的。"我看着她，"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那你知道吗？"沈语突然抬头看着我，"你又懂什么是爱情？"
"我不懂，但是我知道什么不是爱情。"我站起身，"**不是爱情，占有不是爱情，替身也不是爱情。"
"替身？"
"是的，我就是你的替身。"我笑了笑，"但是现在我不当了。"
沈语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沈音，你真的很可怕。"
"可怕？"
"你表面上看起来善良无害，实际上比任何人都狠毒。"沈语站起来，"你故意等到这个时候才揭露真相，就是为了看我们痛苦。"
"你说得对。"我没有否认，"我确实想看你们痛苦。"
"为什么？"
"因为你们让我痛苦了三年。"我直视着她的眼睛，"现在，我只是还给你们而已。"
沈语看着我，忽然笑了。
"你知道吗？你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我们的心却完全不同。"
"是的，我们确实不同。"我点点头，"我不会去抢别人的东西，也不会明知道是错的还要继续。"
"那你现在满意了吗？"
"还没有。"我笑了笑，"我还要看到顾铭轩受到应有的惩罚。"
"什么惩罚？"
"很快你就知道了。"
当天下午，顾家的股票开始大跌。
各种投资撤资，合作伙伴取消合同。
顾家的生意受到了严重冲击。
而顾铭轩，作为顾家的继承人，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晚上，他终于出现在我的酒店房间门口。
"够了，沈音。"他看起来很疲惫，"你要的报复已经够了。"
"这只是开始。"我让他进了房间，"顾铭轩，你以为毁掉你们的名声就够了吗？"
"你还想怎么样？"
"我要你们付出代价。"我拿出另一份文件，"这是我父母的死亡证明书。"
顾铭轩的脸色变了。
"什么意思？"
"二十年前，顾天华开车撞死了我的父母。"我看着他，"你们欠我一条命债。"
"那...那已经过去了..."
"过去了？"我冷笑，"对你们来说是过去了，对我来说永远不会过去。"
"你想要什么？"
"我要顾家破产。"我平静地说出这个要求，"我要你们一无所有，就像当年的我一样。"
顾铭轩震惊地看着我。
"沈音，你疯了。"
"也许吧。"我笑了，"但是我很清醒。"
第六章
顾铭轩离开后，我坐在房间里制定着下一步的计划。
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是沈音小姐吗？我是律师林山，有人委托我联系您。"
"谁委托你的？"
"顾老爷子，顾天华先生。"
我愣了一下。
"他想见我？"
"是的，他希望能和您面谈一次。"
"什么时候？"
"如果您方便的话，现在就可以。"
一个小时后，我出现在顾家的老宅里。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这里。
古朴的四合院，精致的园林，处处透着豪门的底蕴。
顾天华已经七十多岁了，头发花白，但精神还很好。
"沈小姐，请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我坐下来，直视着这个杀死我父母的凶手。
"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为当年的事情向您道歉。"顾天华的声音很沉重，"虽然时间过去了很久，但是我一直为此感到愧疚。"
"道歉？"我冷笑，"你觉得一句道歉就能抵消我父母的命吗？"
"不能。"顾天华摇摇头，"但是我必须说出来。"
"说完了吗？"我准备起身离开。
"等等。"顾天华叫住了我，"我还有话要说。"
"什么话？"
"关于您和铭轩的婚姻。"
我重新坐下来。
"那不是婚姻，那是欺骗。"
"我知道。"顾天华点点头，"铭轩确实做错了，但是他也是受害者。"
"受害者？"我觉得好笑，"他怎么成了受害者？"
"因为他从小被灌输了错误的观念。"顾天华叹了口气，"我为了弥补对您的愧疚，收养了语语，但是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她的真实身份。"
"为什么？"
"因为我怕承担责任。"顾天华露出苦涩的笑容，"我是个懦夫，不敢面对自己的错误。"
"所以你就让他们两个相爱，让我当替身？"
"不是的。"顾天华摇摇头，"铭轩娶您，是我安排的。"
"什么意思？"
"我知道您的身份，我觉得这样可以弥补您。"顾天华看着我，"但是我没想到，铭轩把您当成了语语的替身。"
我彻底震惊了。
"你的意思是，我嫁给顾铭轩是你安排的？"
"是的。"顾天华点点头，"我一直在暗中照顾您，包括您的学费，您的工作，还有您和铭轩的相遇。"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希望您能原谅顾家。"顾天华看着我，"沈小姐，您已经得到了报复，顾家的名声已经毁了，生意也受到了重创。您还想要什么？"
"我要你们所有人付出代价。"我冷静地说，"包括你，包括顾铭轩，包括沈语。"
"语语是无辜的。"
"无辜？"我站起身，"她抢我的丈夫，羞辱我，这叫无辜？"
"她不知道真相..."
"不知道真相不是犯罪的理由。"我打断他，"顾天华，你们欠我的太多了。"
"那您要怎样才能原谅我们？"
"我说了，我要顾家破产。"我看着他，"我要你们一无所有。"
顾天华沉默了很久，最后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您。"
"什么？"我有些意外。
"我说，我答应您的要求。"顾天华站起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放过铭轩和语语。"
"不可能。"
"沈小姐，铭轩是我的养子，语语是我的女儿，但是他们都是无辜的。"顾天华看着我，"您要报复，就冲我来。"
"他们已经成年了，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那好吧。"顾天华忽然笑了，"既然您执意要毁掉他们，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你什么意思？"
"沈小姐，您知道为什么我今天要见您吗？"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是为了道歉，也不是为了求饶。"顾天华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狡猾，"而是为了告诉您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您其实不是那对夫妻的女儿。"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
"什么意思？"
"二十年前，我确实撞死了一对夫妻，但是他们没有孩子。"顾天华慢慢地说，"您和语语，都是我从福利院买来的。"
"不可能..."
"我花钱让福利院制造了那些假档案，目的是为了掩盖真相。"顾天华看着我，"您想知道真相是什么吗？"
我的腿开始发软。
"您和语语，都是我的女儿。"
"什么？"
"是的，您们都是我的私生女。"顾天华露出得意的笑容，"不同的母亲，但是同一个父亲。"
我感觉天旋地转。
"这意味着什么，您应该很清楚。"顾天华继续说，"您和铭轩，也是兄妹关系。"
我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所以，您这三年来一直在和自己的哥哥睡觉。"顾天华的声音像恶魔一样钻进我的耳朵，"您觉得您还有资格指责别人**吗？"
我的胃开始翻涌，我感觉要吐了。
"现在您知道为什么我要见您了吧？"顾天华看着我，"因为我们都是一家人，都是有罪的人。"
"不...不可能..."
"DNA检测报告在这里。"顾天华拿出一份文件，"这是真的，沈小姐。"
我颤抖着接过文件，上面清楚地写着：沈音与顾天华亲子关系确认。
"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您想要毁掉我们，我就让您知道，毁掉我们也等于毁掉您自己。"顾天华冷笑，"沈小姐，您现在还想报道这个新闻吗？"
我拿着文件，手在不停地颤抖。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我这三年来...
我想到和顾铭轩的那些亲密接触，胃里的东西再也控制不住了。
我冲到垃圾桶前，把午餐全部吐了出来。
"沈小姐，您还好吗？"顾天华的声音充满了嘲讽。
我擦了擦嘴，看向他。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因为我是个罪人。"顾天华坐回椅子上，"我犯了太多错误，现在所有人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包括你自己？"
"当然包括我自己。"顾天华点点头，"沈小姐，现在您明白了吧？我们都是受害者，也都是加害者。"
我看着手里的DNA报告，忽然明白了一切。
从一开始，我就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里。
而我以为的报复，其实只是这个阴谋的一部分。
第七章
我拿着DNA报告走出顾家老宅，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颜色。
街上的行人，路边的树木，天空的云朵，一切都显得虚假而荒诞。
我是顾天华的女儿。
顾铭轩是我的哥哥。
沈语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这三年来，我一直在和自己的哥哥...
我又开始反胃，趴在路边的垃圾桶旁边干呕。
路人投来异样的眼光，但我已经顾不上了。
我拿出手机，给王健打了电话。
"王健，那个新闻不要再报道了。"
"什么？为什么？"王健很疑惑，"现在正是热点，点击率很高。"
"我说不要报道就不要报道。"我几乎是在吼。
"沈音，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撤稿，马上撤稿，所有媒体都联系一遍。"
"但是已经传播出去了，我们控制不了了。"
我挂了电话，瘫坐在路边的台阶上。
已经传播出去了。
全江城的人都知道了顾家的丑闻。
但是他们不知道，真正的丑闻比这个更加恶心。
我们三个人，都在无知的情况下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手机响了，是沈语打来的。
"沈音，你快回来，出大事了。"她的声音在颤抖。
"什么事？"
"铭轩哥哥...铭轩哥哥他自杀了。"
我的手机掉在了地上。
自杀？
我像疯了一样跑向医院。
急救室外，沈语坐在椅子上，眼睛红肿。
"怎么回事？"我冲过去抓住她的肩膀。
"他知道了真相。"沈语看着我，眼中满是绝望，"顾爷爷把那份DNA报告给他看了。"
"然后呢？"
"他发疯了，说我们都是怪物，说我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沈语开始哭泣，"然后他就拿刀割了手腕。"
我的腿一软，差点倒下去。
"医生怎么说？"
"还在抢救，不知道能不能救过来。"
我们两个人坐在急救室外，谁都没有说话。
两个小时后，医生走了出来。
"病人救过来了，但是失血过多，还需要观察。"
"他什么时候能醒？"我问。
"可能明天，也可能后天。"医生看了看我们，"你们是他的什么人？"
"我们是他的...妹妹。"我艰难地说出这个词。
医生点点头，走开了。
"现在怎么办？"沈语看着我。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一切都乱了。
我以为我是受害者，结果我也是加害者。
我以为我在报复仇人，结果我在伤害家人。
虽然我们都不知道这个真相。
"沈音，我们该怎么面对铭轩哥哥？"沈语问。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我捂住脸，"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
"那我们要不要...也像他一样..."
"不。"我抓住她的手，"沈语，我们不能死。"
"为什么？"
"因为我们还没有赎罪。"我看着她，"我们犯下了罪，就要承担后果。"
"什么后果？"
"我不知道，但是死亡不是解脱，是逃避。"
我们在医院待了一夜。
第二天上午，顾铭轩醒了。
我和沈语走进病房，他看到我们，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你们来了。"他的声音很虚弱。
"你感觉怎么样？"我问。
"想死。"他直接说，"但是死不了。"
"铭轩哥哥..."沈语想要靠近他。
"不要叫我哥哥。"顾铭轩打断她，"我们没有关系。"
"但是血缘关系改变不了。"我说。
"是的，改变不了。"顾铭轩看着我，"所以我们都是怪物。"
病房里陷入沉默。
"现在外面的人都在议论我们。"顾铭轩继续说，"虽然他们不知道全部真相，但是足够毁掉我们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沈语问。
"各自离开，永远不要见面。"顾铭轩看着天花板，"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
"可是..."
"没有可是。"顾铭轩转头看着我们，"沈音，沈语，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
"你要去哪里？"我问。
"不知道，离江城越远越好。"
"那顾家的生意怎么办？"
"让它破产吧。"顾铭轩闭上眼睛，"反正我们也不配拥有这些。"
我和沈语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绝望。
一周后，顾铭轩出院了。
他没有告诉我们去哪里，就这样消失了。
沈语也离开了江城，据说去了南方的一个小城市。
而我，也准备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在离开之前，我去了一趟顾家老宅。
顾天华还坐在那个位置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沈小姐，您来了。"他看到我，露出淡淡的笑容。
"我来问你一个问题。"我在他对面坐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要让不知情的兄妹相爱？"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明明知道真相，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
顾天华沉默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
"因为我想看看，罪恶会发展到什么程度。"
"什么？"
"我是个罪人，我想知道我的罪恶会带来什么后果。"顾天华看着我，"现在我知道了，罪恶会传承，会蔓延，会毁掉所有人。"
"你疯了。"
"也许吧。"顾天华点点头，"但是这就是人性，沈小姐。"
"什么人性？"
"恶的人性。"顾天华站起来，"我做了恶事，你们也做了恶事，虽然你们不知道。"
"我们是被你害的。"
"不，你们是被命运害的。"顾天华看着窗外，"命运让我们相遇，让我们犯罪，让我们痛苦。"
"那现在呢？现在的痛苦就是结束了吗？"
"不是结束，是开始。"顾天华转头看着我，"真正的痛苦才刚刚开始。"
我不想再听他的疯话，起身准备离开。
"沈小姐，您要去哪里？"
"去一个没有你们的地方。"
"您永远逃不掉的。"顾天华在我身后说，"因为罪恶在您的血液里，在您的基因里。"
我没有回头，走出了这个罪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