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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6-11 20:01:04

1968 年,我家上了清算名单。

当一辆辆绿皮卡车停在我家门口时。

爸爸给了我一个箱子,让我跟着继妹回乡避风头。

结果中途被人拦截,箱子里暗藏的银元,害我被扣上了“旧势力”的帽子。

我被下放到了西北,直到死才知道,一切都是爸爸一家的阴谋。

再次睁眼,爸爸又一次把箱子递给我。

我笑了:“就给我这点!我可是资本家的小姐!这点够我干什么!”

1

“画姗,这箱子里有爸爸给你准备的钱财,你先回乡下避避风头!”

看着眼前的箱子,这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梦魇,手指骤然握紧。

上一世,父亲说我家上了清算名单,让我拿着这个箱子往乡下跑。

结果路上被抓个正着,箱子里还翻出了银元,旧时代的银元是守旧派的标志。

我被当场扣上了【旧势力】的帽子。

我求父亲来给我作证,他翻出了事先准备好的断亲书,说我们已经断绝了关系。

我的出逃,完全是自己内心有鬼。

父亲一番说辞,害得我套上【旧势力】的牌子被游街示众,最后被下放到了西北改造。

我被送到西北改造思想,吃尽了苦头。

我求父亲多来看看我,他则辱骂我,说是我害的家里被清算,自己一家人都吃不饱,劝我收了大小姐脾气,好好改造。

从未吃过苦的我,三年都没有撑下去,缺医少粮,最终尸骨消散在黄沙中。

死后我才知道,当年我家门口一列列的绿皮卡车并非是清算。

而是儿时和我有婚约的宋岩,来向我提亲。

我家也从未被列入清算名单,作为民族资本家的孩子,当年还被安排了工作,只是这工作也被继妹顶了班。

父亲更是挥霍着裴家的钱,一家人过着潇洒的日子。

宋岩是唯一关心我的人,他多次向上申请,要为我平反冤区。

可渣爹和继母从中百般作梗,各种刁难,差点害的宋岩也被扣帽子。

后来时代好了,渣爹还想设计让我继妹和宋岩结婚。

宋岩识破诡计。

我死后两年,宋岩才得到消息,他不愿相信,私自奔赴西北多次,问了千百人,寻了我数十年,最后只捧回一捧黄沙。

不知是为了寻我,还是陪我,他主动放弃前程,一世扎根在了西北。

爸爸见我不动,又推搡了我一下:

“你不用担心我们,我和你花姨不是裴家人,况且你和我还写了断亲书,他们不敢对我们怎么样。”

我这才想起,我兜里也有这个,这是前几日写的。

“姐!你等风头过去,我们就接你回来。”

继妹方丽梅也急不可耐地催促我走。

我知道来的人并非清算,大可光明正大地去开门,可想到上一世渣爹一家对我的所作所为,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一把推开箱子,双手抱胸。

“就给我这点!我可是资本家的小姐!这点够我干什么!”

爸爸和继母没想到我会是这种态度。

“我的洋裙!我的珠宝!还有我妈妈和外公留给我的东西!我都要带走!”

爸爸方石赫在一旁擦汗。

“我的大小姐,你是去避风头,又不是去度假!这都什么时候了!”

“我不管,你这么小个箱子能放啥!现在立刻!马上!给我个大的,要不然,我今天就不走!”

2

眼见着不远处车灯越来越近。

方石赫拗不过我,我拿着两个大箱子,为了赶时间,继母和继妹都帮着一起装,我指什么,他们装什么,我的珠宝名表一件不留,装了满满两箱。。

耳边依稀听见继母和父亲抱怨的声音。

“这死丫头,好东西都被她拿走了!”

“没事,我给虹革会的人打好关系了,这些都会回来。”

“姐,快走吧,我都要拿不动了。”方丽梅推着两个半人高的箱子催着我赶快走。

“镯子!”我伸手面向王银花。

王银花趁我留学这几年,私藏了不少我妈的好东西。

“什么镯子?”王银花故作听不懂。

“别的我不要!但是那块羊脂白玉的镯子!给我!”

那是宋岩家给我的定情信物,上一世,王银花还想用这个镯子让方丽梅假扮成我和宋岩结婚。

他想着宋岩和我这么多年未见,未必分得清长相。

可失算了。

此时,门口已经传来了敲门声。

不能再拖延,王银花不情不愿地从首饰盒里拿出了镯子。

我眼疾手快,一把把首饰盒夺了过来。

“这些不都是我妈的?怎么全被你拿了!”

王银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强装笑脸。

“本就是要给你的,我只是帮你先保管着。”

“谁要你保管了?”

“好了别吵了,赶快从后门走吧!”

后门恰巧停了一辆小车,我指挥这几人给我搬东西。

“你和我一起!我这么多东西,到时候谁帮我搬?”

我指着妹妹,让她和我一起走。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妹妹此时也只能同意。

我开车,妹妹坐在副驾驶。

“画姗,爸给你准备的箱子,你别忘了,里面可都是好东西。”

方石赫将它丢在所有箱子的最上面。

银元的事,我怎么会忘?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一路小心,别担心爸妈。”

“好的爸妈……”

方丽梅假模假式地擦泪,挥手正要告别。

我一脚油门冲了出去,谁担心你们!

妹妹指挥着我,要拐进一条小路。

而我在路边停下。

“姐,停下来干嘛!一会儿他们追上可怎么说?”

我盯着眼前和自己有八分像的脸,她只比我小一岁,而我母亲六年前才走,她是谁的种,我比谁都清楚。

上一世听了她的身世,我处处忍让她,甚至她喜欢我什么东西,我眼睛都不眨地送,自认为我待她如亲妹,可没当年,指认我畏罪潜逃叫的最凶的就是她。

看着她的脸,我笑了笑:

“你不觉得冷吗?我想去箱子里拿件外套。”

方丽梅翻了一个白眼,不耐烦早就挂在了脸上。

“我去拿吧大小姐,你磨磨唧唧的别又耽误了。”

她解开安全带,背身下车。

我瞅准时机拿起手边的水壶,朝着她后脑勺猛砸,直接把她打晕。

试了试鼻息,还有气。

把妹妹和爸爸那一箱东西丢在了十字路口。

回头看了一眼妹妹,我从箱子里翻出一套洋裙,还有一块洋表。

都给妹妹换上,还拿出了一条漂亮的珍珠项链。

打扮一番,我满意地拍拍手。

“嗯~旧势力~这样才对味~”

一脚油门,打道回府。

3

“伯父,我是来向画姗提亲的。”

“唉...画姗以为你们是清算的,跑了!”

宋岩一脸震惊,王银花添油加醋:“你也知道,我家画姗刚留学回来,就撞上这敏感时期,平日里一有点风吹草动,她就要收拾东西开溜。”

“画姗如果没事,为什么要溜?”

“这……谁说得准?”

我直接推门而入。

“宋岩!”

众人回头看向门口的我。

“画姗...”

方石赫和王银花一脸震惊。

宋岩第一眼就认出我,眼中难掩惊艳之色。

而我也看清了他,和年少时几乎等比例放大,少了稚气,多了几分男人的阳刚。

“画姗。”

我直接朝他奔跑过去。

他看着我,我看着她。

好半晌,宋岩脖子红到耳根。

“女儿!你不是偷回老家了吗?”

“偷”字被故意说重。

我故作轻松。

“我又没做错什么,我溜什么,倒是丽梅拿着你那箱子畏罪潜逃了~”

“什么!”

方石赫和王银花慌了神,说什么都要去找丽梅。

“要不要我送你伯父?”

方石赫看到一身军装的宋岩,想着自己那一箱东西,他怎么敢让宋岩送。

“哎呀~爸!你就让宋岩送送!”

“没事,我自己去自己去!”

说罢,拉着王银花两人就出了门。

这种好戏,我怎么能错过?我拉上宋岩。

“走,和我一起去找妹妹。”

“你不说,我也要安排人去。”

四五辆绿皮卡同时出动,它们跟在我车后面,我引路带他们去看戏。

“这箱子不能开!不能开!”

“怎么不能开!一个女人穿了一身洋裙,还戴了块名表!这就是旧势力的余孽!”

“对!还有那个箱子!一看就是皮的!必须打开看看!”

方石赫和王银花还挺快,王银花抱着晕倒在地的方丽梅,求人送医院。

方石赫死死拦住虹革会开箱。

他知道这一开,方丽梅就毁了。

虹革会中间有一个年轻的小伙突然发话

“算了,说不定箱子里是女孩子的私人物品,不合适。”

说话的男人我记得,上一世就是他冲上前开的箱,而这一世他居然替方石赫说起了好话,想必他就是方石赫打了招呼的人。

宋岩把车停在了近处,我们一群人过去。

虹革会发现来的是部队的车,下来都是板正的军人,不自觉地让了路。

“怎么回事?”宋岩发话。

方石赫马上求上宋岩:

“宋侄子,我女儿晕倒了,马上要送医,他们不让。”

“怎么不让!我们就想开开箱子!你瞧她这一身穿得多招摇!要查!严查!”

“对验查!”

虹革会尊敬军人,但并不怕军人,态度十分强硬。

宋岩看了方丽梅一身华服也皱了眉。

王银花秒懂,马上解释:

“这不是我家丽梅的,我家丽梅不是这么出门的!肯定是……”

她眼神对上我,我恶狠狠地看回去,她敢说一句,我就敢说一百句。

她吞了回去。

“打开看看吧。”

“爸~不是你准备的箱子,你怕什么,打开看看。”

我直接点名方石赫,可他这时候哪敢承认。

“我什么时候准备的!别瞎给我扣帽子。”

开都没开,就不敢承认,我真是笑了。

接着现场又吵得不可开交。

“求你们了!我女儿都晕了,让我送她去医院行不行!”

“不行!”

宋岩一个眼神,让人开箱,同时让人护送方丽梅去医院。

可就在搬运方丽梅的同时,箱子打开了。

几枚银元,溜了出来。

周围虹革的炸开了锅。

“不能带走!”

“这是个旧势力!留下!”

“走资派!走资派!不准走!”

和上一世一样的光景,只不过这次是方丽梅。

4

方丽梅半梦半醒间被人带走。

方石赫和王银花想找我麻烦,但是碍于我身旁的宋岩。

他们不敢行动,哭丧着脸,看着女儿被带走。

“那箱子是我的!不是我女儿的!”

“你女儿这身打扮就像个走资派!你们一家都要好好查!”

一句话,方石赫不敢接话。

我在一旁阴阳怪气:

“爸!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要是我,那不也是误会都说不清。”

王银花终于受不了,对着爸爸就是两巴掌。

“你干的好事!”

“银花!银花你别走啊!你去哪儿!”

看着闹翻的两人,着实好笑。

“你来我家提亲?”

面对我的询问,身旁的宋岩他不敢正眼看我。

默默从兜里拿出一只白玉镯子。

“裴画姗同志!你阳光开朗!积极大方!是一个很好的同志!我想照顾你一辈子!像小时候一样!你愿意吗!”

突然起来的直男告白,惹得我噗嗤一笑。

“我有说错什么吗?”

见我笑,宋岩莫名的慌了手脚。

我解下手上的另一只。

两个镯子靠在一起,紧密的形成了一只。

我母亲和宋岩的妈妈是好姐妹,宋岩父亲那会儿去抗战,不放心宋岩,就一直借住在我家,这一住就是 8 年。

我可以说是宋岩带大的,两家定了娃娃亲,镯子就是信物。

直到后来,我母亲去世,宋岩去部队,我留学海外,父亲再娶。

没人再提过这档婚事,我是资本家的大小姐,而他已经是团长。

所有人都觉得没可能,我也一直把这当玩笑。

直到上一世来西北替我收尸的他,哭了整整三天。

我想这个世界上除了母亲,他最爱我。

“你往我车上搬的什么?”

“我的嫁妆啊!我们不是结婚吗!来来在叫个兄弟来,还有一箱子!”

方石赫和王银花出去了三天。

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居然把方丽梅保了出来。

方丽梅一回来就指着我。

“你还吃得下去饭!你这个害人精!我要打死你!”

方丽梅刚喊出声。

宋岩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

“你要打谁?”

“宋团长!”

“宋团长你怎么在这儿?”

我喝了一口粥。

“老公!太甜了!”

“啊,我下次少放点。”

我这一声老公,更是吓得我们三人不敢说话。

“是啊,我们要结婚了,已经向上面登记了。”

方石赫强装镇定。

“画姗,婚姻这事儿是不是还要从长计议。”

“伯父是对我有不满的地方?”

宋岩马上询问,手上还拿着锅铲。

“不不不……我不是不满意你,是我女儿画姗。”

“哼!宋团长!我姐裴画姗,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那晚打晕我,还给我泼脏水,要不是我爸!我差点就要被送去下放了!这种人就不配嫁给你!”

“你配?”

“对...我...”

方丽梅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

“总之!我姐姐是个资本家的大小姐,脾气差,心思深!配不上你!”

方丽梅还想说什么被王银花按住

“画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做女儿的,结婚这种大事都不给父母说,不合适吧!”

“你不知道你爸爸已经给你找好人家了。”

找好人家?我想到我父亲给我找的那些歪瓜裂枣,父亲还美其名曰,就我这个成分有人愿意要就别挑了。

“你让你爸爸怎么向人家回复?还有说都不说,就带男人回家!家里还有这么多女人,你也不怕外人说闲话!”

我冷笑。

“我结婚,关你什么事?”

“还有,这房子到底是姓裴!还是姓方啊!我爸是忘记自己是个赘婿吗?”

“赘婿不准再娶!当年我外公的规矩,爸是都忘了吗?”

方石赫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作为父亲的他又不能在女儿面前失了面子。

他怒拍桌子,指着我。

“看来你真是在国外读了几年书,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这个家还是你老子我做主!”

方石赫每次就这样,吵不赢了就拍桌子。

我双手一摊。

“行,你做主~反正我嫁人了。”

画风一转。

“那请这位方大家长,辛苦你们这个月从这里搬出去。”

“你什么意思?”

三人异口同声。

“没什么意思,裴家要收回家产!”

5

方石赫是赘婿,当年死追我妈,入赘我家。外公一直看不上我爸,和他约法三章,违规一条便不可带走裴家任何一分一毫。

其中一条就是不可再娶。

外公和妈妈先后离世,爸爸就把这三章忘了。妈妈走后第二年,就迫不及待把王银花迎进门了。

小小的我懂道理。

“爸!外公的话你忘了?”

爸爸从小就有点怕我,我身上带了外公几分盛气。

“这是你花姨,她从小和你爸是邻居,我们只是搭伙过日子,我们不结婚,你全当她是来照顾你的。”

王银花起初对我很客气,有段时间我真把她当成好心阿姨。

直到有一天,她偷穿我妈的裙子,偷拿妈妈的首饰,被我发现。

我告诉了爸。

爸爸轻描淡写

“你妈那东西那么多,你银花阿姨拿两件怎么了。”

“不行!就是不行!那是我妈的东西!我妈的东西谁都不许碰!”

“啪!”

我第一次挨了我爸的巴掌,也是头一回我爸不让我上桌吃饭。

也是从那次起,我明白,这个家我是外人。

入夜,方石赫和王银花的房里传来声响。

“为了不让丽梅下放,我已经把积蓄掏空了,要是这次画姗一心要把咱们赶出去,可怎么办?”

“这死丫头不过是有宋岩撑腰,宋岩也真是瞎了,怎么就看上她!”

“现在要怎么办?”

“办法多了,要是画姗和别的人有一腿,你看宋岩还会要她?”

我靠在走廊外,背脊生寒,这是一个父亲说的话?

“她可是你亲女儿?”

“谁知道是不是我亲女儿,她妈当年和我结婚就怀上了,说不定是别人的,那裴公一直看不上我,如果不是她女儿未婚先孕,我哪有机会入赘。”

“画姗起来了~快来吃早餐。”

方石赫又恢复如初,亲切地叫我吃早餐,王银花也笑脸盈盈,倒是方丽梅,头也不抬,她现在是真讨厌我。

有意思,我故意只叫了方丽梅。

“眼里没个大小,见到姐姐不知道叫?”

方丽梅横鼻子竖眼。

“我没你这个姐姐!我姐姐不会害我!”

我知道她指的什么,我特意看向一旁看报纸的方石赫。

“爸?父亲是不会害女儿的吧。”

我一语双关,王银花手上的动作也停了。

方石赫咳嗽两声。

“吃饭,吃饭,食不言寝不语。”

我笑笑:

“那行吧,我还想着给丽梅安排个工作,既然你们不想听,我就不说了。”

“就你?你能安排什么工作?”

方丽梅以为我在逗她,可话语里还带了几分期待。

“我不是要嫁人了?马上就要随军了,食品厂的工作不就没人顶了,你做不做?”

“你当真!”

方丽梅直接站了起来,上一世她害我,不就是为了这个工作。

王银花也激动起来:

“画姗,你真愿意把工作给丽梅?”

我笑了笑。

“她是我妹妹。”

一旁的爸爸放下报纸,满意地哼了声。

“这才像个姐姐的样子。”

我朝着爸爸笑笑。

“那都是你这个爸爸做得好。”

他像是被抓了亏心事,又举起了报纸。

我又提醒了一遍:

“这个月你们要搬空,我要卖房子。”

“画姗!你真来真的?你卖了我们住哪儿?”

王银花刚刚还替女儿高兴,这会儿又紧张了。

“住哪儿?你问我爸?你找的是我爸,又不是我。我卖我妈的房子,还得经过你的同意?”

王银花撇撇嘴,我这一顿饭,吃得对面三个人内心七上八下。

6

宋岩想帮我解决我家的麻烦,可我让他全程不要插手。

我要自己解决。

宋岩实在不放心,安排了两个退伍的发小,蹲守在我家附近。

我拿到了丽梅的户口本,当天没有去厂子,而是转头去了知青办。

仗着和丽梅有八分相似,再加上那时候照片都拍得模糊。

“我就要去西北!最偏远的地方。”

“同志,你可要考虑清楚,那地方可能一年都洗不了一次澡,你这细皮嫩肉的。”

“祖国建设!怎么能说苦!我方丽梅!就是要去别人不愿意去的地方!吃别人不乐意吃的苦!”

知青办的同志被我一通慷慨激昂的发言弄得羞愧不已。

“同志!建设祖国的大好河山,就是要您这样的人才,下个月就有一批,去沙漠种葡萄去吗?”

“就它了!”

上辈子,我吃的黄沙,我要方丽梅一口口吃回来。

回到家,我把户口本往餐桌上一丢,王银花和方丽梅迫不及待地问。

“咋样,工作搞定了吗?”

“不行,你和我爸没结婚,她在法律上算不了我妹妹,所以单位不允许。”

“什么!妈?你没和爸结婚!那我为啥姓方?”

方丽梅也不知道自己妈没结婚的事,他们不敢结婚,因为一旦结婚,我爸就不能享受裴家提供的优越物质条件。

王银花愁坏了,憋了半天突然开口问我。

“画姗,我和你爸结婚,你乐意吗?我不为别的,我就想我女儿这工作能办了!”

我捂嘴笑了笑。

“那你问我爸去。”

“不行!”

方石赫拒绝得十分坚决。

“你就不想想丽梅,她从小也没吃过苦,要是毕业没单位收,就得去下乡做知青!就她这样的,哪里吃得了苦!”

“不是我不愿意和你结,我给你说过的,我和你结婚之后,就别想在裴家拿一分钱!”

王银花不乐意了。

“你在裴家这么多年,你难道一分钱都没存下!我不信。”

“还是说,你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我和丽梅在你心中已经不重要了。”

“你又来了!老说这些!”

“我不管,我丽梅要是去乡下吃苦了,那我也跟着一起过去!”

最终方石赫拗不过王银花,两人去登记了结婚。

我看着外公遗留给我的协议书笑了。

王银花把结婚登记交给我。

“画姗,这回你妹的工作有着落了吧。”

我看着登记上新鲜的日期,真是上午登记,下午就给我送来了。

“行!手续肯定没问题了!”

王银花和方丽梅都很高兴,可是我下一句两人就乐不起来了。

“有人出 1200 买我的工作,你们出多少?”

“什么!我找个工作,还要给你钱!”

方丽梅几乎叫了出来。

“画姗,你之前可没说过这事,这是你妹妹,怎么能要钱啊。”

我伸手打断。

“那她也算不上我亲妹妹啊,再说我这工作,坐办公室的,可轻松了,你们一分钱都不出,没有道理吧。”

王银花咬牙

“行吧!那你说个数。”

我笑了笑:

“1300,比别人多一百我就给你们!”

“我是你妹妹!你怎么比外人还要多!”

王银花一把捂住方丽梅的嘴。

“行!这工作我们要了,明天我就去银行给你取钱。”

“好嘞花姨~,你可以多取点,最近我这房子找不到买家,你们要不要租啊。”

王银花眉头一皱,还是问了价格。

“不贵啊~这洋房别墅,花园泳池,全城也没多少,租别人一千五,你们算常客,一年一千二!”

这年头多少人,三年工资都没一千,我开口就要一千二。

王银花嘴角抽抽,没有接话。

转头就去花园找方石赫,我在阳台上听得一清二楚。

“你女儿真是一手好算盘!要了一千又一千!”

“现在这房子也要收费!一年一千二!他怎么不去抢!”

“问她租五年!不对,两年!”

“老方?你这什么意思?”

“等丽梅工作定下来,我们就动手,到时候有合同在手,她又不在本市,一家人的买卖谁说得清。”

7

“这是丽梅工作的 1300。”

十元的钞票,整整一百多张,我当着他们的面就开始数。

方石赫突然开口:

“画姗,房子能不能便宜点。”

“不能。”

我头都没抬。

方石赫尴尬地和王银花互看了一眼。

“那我先租两个月行吗?”

我抬眼看到方石赫恬不知耻的脸。

“你逗我呢?爸!我这一走就是几年,谁来收租啊!十年起租!押金一年!总共 1 万五千六!”

“你疯了!”

方石赫又摆出一副拍桌子的架势。

“爸!你不租就别闹,宋岩他们那儿,想租来做招待,一年给我一千五,我觉得挺好!你们也就一家三口,老租这么大房子做什么。”

“这不也住了这么多年,有情怀了。”

我忍不住笑,情怀?怕不是哪里藏得有私房钱不好转移。

方石赫面对高价,还是想租。

“这样,周末!爸在家庆祝你嫁人,二妹找到工作!一起吃个饭!爸这几天去凑钱,到时候给你!”

“十年的!一万五千六。”

方石赫咬了咬牙。

“十年。”

看他样子,我这次真是动到他大动脉了,不过他在我家快 20 年,我不信他拿不出。

“你说的没错,你爸在外,果然还有两套房子。”

宋岩这几日派人跟踪了方石赫。

“有一套里面全是大金条,还有你们家老爷子在世时的一些物品。”

“我外公,很多东西都一起陪葬了,另有一些也放回祖宅了……他有老爷子的物品……”

我突然一身胆寒,看向宋岩。

宋岩点点头:“挖的。”

我一拳锤在了墙上。

“我爸!真不是个东西!活着吃我裴家花我裴家的,我外公死了也没放过!”

宋岩轻拍我的肩膀。

“我们第二天就封了,老爷子的东西,我已经运回我那儿了。”

“还有一个屋子,那东西,要你自己去看。”

我跟着宋岩到了屋子前,那是一套最普通不过的平房。

里面有一个年轻的妇人,正在屋中忙活。

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几岁。

一个皮球滚到了我面前,我捡起皮球。

“姐姐!球可以给我吗?”

我低头,一个小男孩和方石赫有几分像。

“小朋友,你几岁了?””

“我五岁!”

小男孩用手比了一个四,呆呆的有点可爱。

这年头四五岁的小孩都瘦瘦小小的,男孩珠圆玉润,看上去比同龄孩子大一圈。

“方耀祖!耀祖!”

女人以为我是偷孩子的,从屋子里冲了出来,一把抱起小孩。

“你们做什么的!”

“误会误会!你看我旁边这位,会是偷孩子的吗?”

她看了一眼宋岩,那一身笔挺的制服,瞬间态度就转好了。

我连忙询问。

“这孩子,爸爸是不是叫……方石赫。”

女人瞬间又变得警惕:“你怎么知道!”

周末的宴,也没别的客人,除去宋岩和几个周边的老友,还有就是王银花的弟弟,王金宝。

王金宝我见过两回,没什么交情。

可这次在宴上,对待宋岩特别热络。

“侄女婿!我叫你弟,你叫我叔!咱俩各论各的!”

“我这侄女,我看着长大的!你真是好福气!想当年,她追在我屁股后面,要我娶她。”

王银花直接给了王金宝一个大逼兜。

“喝了两口马尿,你胡说八道什么!”

王金宝脸一红。

8

王银花赶快圆场:

“我这弟弟,就爱胡说八道,宋岩啊~别往心里去。”

宋岩笑笑,这王金宝却是奇怪,一晚上总是说些暧昧不明的话,像我真和他有一腿。

我突然想到,方石赫那天说的行动……

他不会就是……

酒至三巡,菜过五味,各自都有了些醉意。

转眼王金宝消失在了餐桌旁。

方石赫突然喊我:

“女儿,你马上要嫁人了,爸要给你送点嫁妆。”

“你跟爸上来。”

宋岩突然抓住我的手:“有危险。”

我回握,让他安了安心。

跟着方石赫回到房里,他翻出一个大盒子。

“这里面是十年的租金,还有我给你的五千,算是爸给你的嫁妆。”

我走上前看,一沓沓的十元钞票,当真不像假的,这老头子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正当我起疑的时,身后一块帕子捂住我的脸。

我使劲挣扎,慢慢地失去了力气。

停了下来。

我是装的。

被方石赫抬到了床上,他高喊王金宝的名字。

“快点!这个药效一会儿就散了,我十分钟后带人上来!一定要像!”

“放心!姐夫,你给我这种好活!我赚大了!”

“这女儿不听话,就要教训!她从小忤逆我!这就是她的下场,想拿宋岩压我!就你等会儿的样子!我看宋岩还要不要你!”

我躺在床上,努力压制心中滔天的恨意。

“你快走吧!姐夫!要不然我……不好意思!”

“废物!”

方石赫骂骂咧咧地走了。

就在王金宝靠近的瞬间,宋岩及时出现,打晕了王金宝。

我吓得一把扑到了宋岩怀里,大口喘气。

宋岩此时恶狠狠的看着王金宝,下一步似乎就要杀了他。

“宋岩?你冷静点!别气!别气我有一招。”

我眼睛一转,心生一计。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变得嘈杂。

“方石赫!这男孩为什么叫你爸!这女的又是谁!”

“方石赫?你原来这么有钱?为什么要我在外面过苦日子!”

...

宴席办得不大,但是也有二十来号人。方石赫要给我设计的抓奸,自然都是和我家相熟之人。

可这戏的主角,却成了他。

两个女人互相掐着架。

互相暴露着跟方石赫好的时间。

周围的老邻居也听出不对劲了。

“1950?不对啊!那会儿画姗妈也在啊!这方石赫真是不要脸!”

“是啊,这小女人,看上去不比画姗大多少吧!”

王银花高喊:“我过不下去了!我要报警!报警!”

宋岩站了出来:“你可以先给我说,我马上安排同志过来。”

方石赫一把捂住王银花的嘴。

“你鬼喊什么!你忘记今天最重要的事了!”

王银花站起来对着小女人:“今天是我两个女儿的大喜!我不想和你一般见识!之后我在收拾你!”

小女人神色一愣,抱起小男孩就要走。

“方石赫!我现在就去告你!你等着!你骗我感情!骗我身子!我和你没完!”

小男孩方耀祖,那可是方石赫的宝贝。

他赶快冲上前拦住,王银花见状更是火大。

一瞬间又乱成一锅粥。

“女儿!我的丽梅!你快出来帮妈做主!你在哪儿!”

王银花看自己左右没个帮手,突然想到自己女儿。

可她环顾四周,也没见自己女儿。

“丽梅?金宝?”

“怎么都不见了!”

“花姨!我看丽梅和金宝上楼了!”

“哦,上楼了……裴画姗!你怎么在这儿!”

“他俩抱着上的楼!可奇怪了,房间里可吵了,我不敢打扰。”

“哎呀!你快上来看看吧!丽梅叫得可惨了,我老害怕了!”

我这一句话,懂的都懂。

啥年代,这种事总是能围观很多人。

刚刚还在楼下评论私生子事件的观众,一窝蜂地冲到了楼上。

王银花和方石赫知,想上前阻拦,我的两个保卫死死拦住他们的路。

只见房中,方丽梅和王金花全身赤裸地拥抱在床上。

宋岩抱了一盆水把人泼醒。

方丽梅的尖叫划破长空。

“怎么是你!为什么是我!不应该是我姐吗!”

“爸!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了!”

“姐夫!姐!我什么都没干!我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尴尬地缩在床上。

可这一切,已经足够编一大段故事了。

王银花当场昏厥。

回头再看方石赫,他倚靠在门前,双目失神。

9

不用方石赫交代,他的计划被另外几人交代了个清楚。

王银花和方丽梅以为说干净就没事了。

“王金宝是你弟弟吧!那你是共犯!你也逃脱不开。”

方丽梅紧张地询问。

“我是受害者!我难道也要坐牢吗?”

方丽梅这事难断,她确实知情,但是没参与。

我站出来说了两句:

“我妹平日里觉悟就高,又是受害者,就算了吧!”

方丽梅没想到我会帮她说话,立马借坡下驴。

“对对!我平日里就热心积极,干不出害人的事!”

“我妹明儿就要去支援西北了!这种觉悟的人不该进去。”

方丽梅愣住。

“什么西北?”

她震惊地看向我,而我俯下身子在她耳边。

“一个是关进去,一个是自由身,你自己选。”

方丽梅死死咬住嘴唇,眼泪已经啪嗒往下掉了。

“对……我要去西北。”

方丽梅被放了出来。

“姐,你为什么要害我!我没害过你!”

我想到上一世的导火索,直接给了她一巴掌。

“你没害过我?是你想陷害我被我识破了吧!”

“你敢说那天出逃,你不知道箱子?你敢说前几日,你不知道王金宝要对我做什么?”

她捂着脸一步步后退。

“你再敢害人,下次我亲手送你进去陪你爸妈。”

方丽梅连滚带爬地跑开。

方石赫以为自己的罪证很小,我去看望他的时候,他正一脸轻松。

甚至还对我笑了笑。

“怎么你来了?你妹呢?”

我没有回答,而是问他:

“我是你亲女儿,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他满不在乎

“你妈怀孕才和我结婚,谁知道是不是别人的。”

“就因为这?你就可以在我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就对不起我妈!就可以践踏我的尊严?”

“你是不是忘记这二十来年,你的锦衣玉食是怎么来的!”

他突然冷笑

“这是大人的事,和你没关系!你也没受伤,我没犯多大事,我最多进去几天就能出去。”

“打孩子还有把孩子打死的,我这算什么?”

他一脸不知悔改,我知道这个人没救了。

我掏出一本本档案。

“你是觉得你自己在外面还有资产,依旧可以潇洒是吧?”

“你是想着我反正要嫁人,你占了裴家的房子,以后归属权就难料对吧?”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这里有告你重婚罪!挖墓罪!私藏罪!投机倒把……还有我怀疑你杀人!”

“你在胡说什么!”

“我怀疑你杀了我妈!”

方石赫瞳孔微缩。

“你别乱说。”

“你那天捂我嘴的东西,上面的化学残留,和我妈死前嘴上的一模一样。”

“这些化验证据,我已经提交了。”

方石赫一屁股坐在地上,突然向我磕头。

“画姗我错了!那是个误会!误会!我没想杀你妈!那真的是不小心。”

我一脚踢翻方石赫。

“你不配做父亲,留给你的只有一条路!下地狱!”

我离开审讯室,方石赫在门后痛苦地喊叫。

方石赫被判死刑,王银花和王金宝也面临十年以上监禁。

方丽梅在边境处的生活,比我当年辛苦十倍不止,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

方石赫这些年,用我家的钱财还搜刮了不少古董,这些古董收的时候不值钱,现在也翻了数倍。

宋岩问我怎么处理?

“上交国家啊!”

“还以为你锱铢必较,这可是你裴家的钱。”

宋岩故意激我。

我笑了笑

“本大小姐,锱铢必较,但是属于国家,属于人民的,我一分都不会拿!”

宋岩通过方石赫买卖记录,追回不少准备走私海外的古董。

立了功,还升了位。

我也在这些古董中,找到了自己的兴趣爱好。

后续继续学习成为了一名文物专家。

这一世,我和宋岩携手一生,一起见证了祖国的繁荣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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